close

pluie, Vilnius, 1959 1  

 

 

  連日上班早起,每天都無精打采的,於是昨晚九點早早就睡下了,到早上七點鬧鐘響尚不願鑽出被窩。是睡眠的氣息太過濃厚,又或著,是夢境依稀殘存的繾綣不忍釋手。夜長夢多,一個晚上之中,竟將相遇以及分離在夢裡深刻地搬演了一番。

 

  我記不得細節了,但仍留有幾許斷簡殘篇可供弔念緬懷。

 

  夢裡,似乎是在一個類似party人聲鼎沸歡鬧的場合,我獨坐一旁百般聊賴,直到他向我走來。

 

  男孩的面孔我記不得了,但回想起來仍給了我一種鮮明歡快的感覺,我想他應該是常帶著一抹微笑的。他似乎與我同年,生日好像是12又或著是21之類的排列。而若要以顏色形容男孩,應該是暖烘烘的橘色,兼具熱情的紅色以及明亮的黃色,而我彷彿還能想像出他的爽朗笑聲在心頭畫上了那麼一筆。

 

  我們或許在那個喧鬧的場域跳起舞來,也或許沒有,但我知道我們就這樣熟稔起來,開始了一段感情,這交往中的畫面半點我都回想不起來,只能感覺得出來是相當快樂的,因為是如此的快樂,以至於別離時,撲天蓋地而來的悲傷一掌將我擊倒,我沉重地喘不過氣來,便從夢中驚跳起來。

 

  男孩與我似乎要前往某個地方,然而我非常不願意,最後還是同意了。夢中的我會開車,男孩不在我的副座,我們是分別出發。那是個大雨傾瀉的深夜,要去哪我完全沒有頭緒,我只知道在車輪一直向前駛去的途中,我只掛念著男孩。他會跟上嗎?他會來嗎?他會不會拋下我了?他,還愛我嗎?

 

  車在林間小路中停了下來,雨仍是肆虐般地下,卻沒有風搖動,車燈白森森地照著空無一人的路,我一直等著他。

 

  然而他終究沒有出現。

 

  然後我知道我終究是被遺棄了,終究是等不到他回來了,這個夢就在這裡止步,我從獨自一人的森林裡醒來,看著自己無垠放大的悲傷及孤獨。

 

  這夢是過往的寫照,又或是對未來的預兆?醒後不過短瞬幾個小時,原本歷歷在目的細節竟無聲無息地雲滅,或許我所記得的,不過是我按照我所希望的樣子「竄改」了記憶。清醒後的我若有似無地省悟了一些事情。

 

  在那樣的雨夜,如果你回來了,我在車內被雨打濕而朦朧的擋風玻璃看著車燈潑灑在你身上燐燐的暖光,那我們的未來又會是如何?

 

  如果你真的在那個雨夜回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Lucien 路西昂 的頭像
    Lucien 路西昂

    思念淡如細水,涓滴匯聚成海。

    Lucien 路西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